託老蔡的福,我在這學期有機會閱讀托爾斯泰的晚期名著《復活》。

        裡面有一段文字在描寫「獸性的我 vs 精神的我」,可以把套用為弗洛伊德的心理動力論學說中的「本我(id)」和「超我(super-ego)」。前者是追求自己肉體的幸福,後者是追求一個靈性的生活。

 

「聶赫留朵夫也向所有的人那樣,身上同時存在著兩個人。一個是精神的人,他所追求的是那種對人對己統一的幸福;一個是獸性的人,他一味追求個人幸福,並且為了個人幸福不惜犧牲全人類的幸福。」

 

在目前這個時期,彼得堡生活和部隊生活喚起的利己主義在他身上惡性發作,獸性的人在他身上佔了上風,把精神的人完全壓倒了。不過,他看見了卡秋莎,舊情復發,精神的人又抬頭了,並且重新支配著他的行動。在復活節前的這兩天裡,聶赫留朵夫身上一刻不停地展開著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內心鬥爭。

         還未從軍時,他個精神的人,對於社會公義有許多想法,例如:他十分推崇廢除土地私有化(那個年代是土地私有導致佃農生活十分貧苦),而當時上流社會對這種思想嗤之以鼻,認為社會階級是不可撼動,擁有土地是裡所當然;然而一切從他去彼得堡從軍之後就變了,他學習順從眾人認同的價值——追求輕浮享樂的獸性我。所以當他回到姑媽家與少女卡秋莎重逢時,已經不是精神我的他,誘姦了卡秋莎。事隔多年,卡秋莎捲入了一場謀殺案的官司,恰巧,聶赫留朵夫是陪審團的一員,由於一個決議上的疏失,導致卡秋莎成為階下囚,也將被流放到西伯利亞。聶赫留朵夫為此感到痛心疾首,於是開始為了這場冤案奔走。

        這個年少所犯下的過錯導致他痛心疾首,好像巨大沈重的靈魂捆鎖——「我所願意的善,我反不做;我所不願意的惡,我倒去做⋯⋯。我真是苦啊!誰能救我脫離這取死的身體呢?(羅馬書七章19-24節)」到底是什麼讓他變成這樣?是自我要求太高嗎?還是這世界真是「眾人皆醉吾獨醒」般的沈淪呢?這樣心靈的拉扯是存在的,存在於你我的心中。人人都在尋求救贖,生活的同時,也嘗試著透過不同途徑試圖脫困,擺脫世上的苦楚。自修如吃素、念經、祈禱,回饋社會如志工、捐款、慈善。聶赫留朵夫也展開了一場伸張正義之旅,為了使卡秋莎擺脫冤獄而四處奔走,試圖為自己找出一條救贖之路。

        或許有一天,人會找到答案;或許一生之中,都尋不著。

        你找到你的答案了嗎?

2017.1.11

終於考完期末考,但是要開始讀國考的那天

後記

我還沒把這本書看完,希望來日能繼續品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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