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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愛的老莫:

幾天前早上散步的時候,我想到我們高中時代的一些事,有助於了解那個神學生,以及為什麼他那好意而輕率的「幫助」,反兒幫了倒忙。

還記得我們班上那群「愛槍一族」,的同學嗎?他們組成社團,每個禮拜聚集,把玩槍枝、練習打靶、參加射擊比賽,而你我卻對他們的舉止大惑不解。

在那個西部文化背景,可說是所有的青少年一定都有把槍。那是「愛槍文化」,空有「荒野大鏢客」的身份,卻連把槍都沒有,實在不夠稱頭。

但是對你我,以及大多數朋友而言,槍代表的更廣——打獵與爬山、群山與溪流、飛禽與野鴨、花鹿與羚羊。槍只是入場券,藉此得以進入荒野、氣象、年輕人金蘭情誼的那個繁複、不可測的世界。至於是否涉中獵物——十之八九沒有——並不要緊。

槍象徵了參與其中的一種生命,也象徵了得以參與其中的能力。

但是愛槍社卻令我覺得是群簡化份子。那季節飽滿、感性豐富,卻又不可測的山林與溪流的世界,在他們手中卻只淪為瞄準、操縱的樂趣。他們的射擊技術很可能比我們好——如果沒有冰霜刺痛他們眼睛的話。可是我卻覺得無聊極了。還有那種高人一等的氣勢——買特別的外套、一定要擺好獎盃等等,一舉一動都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。

你不覺得,那個神學生對聖經的態度也一樣嗎?他把聖經從聖徒與罪人、懷疑與信心、苦難與迷惘的錯綜脈絡裡抽離出來,以便能「正確」解析,其作風與愛槍社有什麼差別?

聖經是在平凡人的最與救贖的顛沛世界裡成形的。我從來不認為,在整潔衛生的研究室解釋聖經,會特別尊重聖經。那個神學生所學的固然有用,但是他閱讀、教導聖經的時候,若不進入生命諸般「情境」,就永遠不得要領。千萬不可讓他把你們精彩的查經班搞成「愛槍社」!

 

出處:

改變生命的54封信,畢德生(The Wisdom of Each Other, A Conversation Between Spitirual Friends, Eugene H. Peterson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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